年轻气盛,谁的面子都不给,属于职场上绝不讨喜的那类直肠……
但那天在荷花池美食街,夏惊蝉亲眼看到夏沉光对徐文洋点头哈腰说好话。
骨头再硬的人,生活所迫,不能不折腰。
人到中年,负重前行早已无梦可做。
这些年的磋磨,夏沉光也再不复当初的少年意气了。
夏惊蝉看着父亲挺拔的身影,板正的腰背,她想,如果他能一直昂首挺胸,眼底有光…
那该多好啊。
硬币 “我没有想要追……
这句话, 激怒了团委部长刘思韬。
办理材料的时候,他跟夏沉光接触过几次,队长的审核材料还是他给通过的,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知好歹。
“夏沉光,小子别太嚣张了,你的队长审核材料还是我给你通过的,现在过河拆桥不认识我了是吧。”
“一码归一码。”夏沉光认真地说, “你给我盖章, 是你作为团委干事的职责, 别说的好像我欠你多大人情似的。”
他看了眼站在刘思韬身后的徐文洋, “他不仅不够实力加入篮球队, 还用喜欢队友的杯子喝水,谁敢要他。”
刘思韬回头问徐文洋:“你这么变态?”
徐文洋都要哭出来了:“他们诬陷我。”
刘思韬对夏沉光冷冷道:“如果你非要这样说的话,那我签出去的队长任命材料可以作废,能给你签、当然也可以给别人签。”
说话间,他看向了正推着装满篮球的小推车进入操场的许青空, “你想不想当队长?”
许青空停下脚步,抬头望了过来。
夏沉光自信地笑了:“我手底下的人忠心耿耿,你想从内部腐蚀我的队员,劝你趁早死了这颗心, 他们绝对不可能……”
话音未落,许青空:“好。”
夏沉光:……
“你好个锤子好!”夏沉光生气怒吼, “你有团魂吗!你会鼓励队员吗!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闷油瓶, 你哪点配当队长啦!”
许青空:“你再说一句,我马上答应。”
虽然语气沉静, 但威胁力十足, 夏沉光不敢惹他了:“去去去, 训练去,在这里捣什么乱。”
这时,后勤领队钱堂姜走过来说项道:“大家都是同学,没必要闹得这么僵。这样,徐文洋可以加入我们社团,没问题。我们夏队长也不错,全队都服他,他要是不当队长了,队员们也不同意,所以各退一步,如何。”
刘思韬缓和了语气:“早这样,不就没事了。”
夏沉光却是个不肯低头的硬骨头,沉声说:“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,只要有我夏沉光在校队一天,他徐文洋,休想以这种走后门的方式加入校队!”
刘思韬气得攥了拳头。
这位不知变通的队长,算是彻彻底底得罪他了。
“夏沉光,你忘了,你们社团还归团委管,你想以后的任何比赛活动,团委都不给通过吗!”
“今天社团他妈的的解散,也绝对不会屈服于你们这些官僚主义!”
愤怒的火焰在夏沉光的眼底激荡,语气斩钉截铁,掷地有声。
夏惊蝉看着年轻版的老爸,心里想着,人在屋檐下,哪能不低头。
偏她爸骨头硬。
后来,为了生活折了骨头的老爸真是让她心疼。
无论如何,她都要好好保护他。
不管夏沉光如何拒绝,钱堂姜都算是认了徐文洋的加入,拉着他对所有人介绍道:“来来来,大家认识一下我们的新队员,徐文洋,以后大家都是一个队的,多多照顾啊。”
夏沉光见钱堂姜居然“反水”了,吼道:“你干什么,老子没答应呢!”
“这就由不得你了。”钱堂姜笑嘻嘻说,“社团的命运重要,还是你夏沉光的面子重要?”
肖屹走过来拍了拍夏沉光的肩膀,对刘思韬说:“学长,消消气,下次我请你吃饭,别跟我们队长计较,他就是这样的人,犟脾气,您也别生气了。”
这话说得漂亮又谦卑,台阶是递过来了。
刘思韬好歹在团委干了两年多,知道再僵持下去双方都讨不着好,于是顺着台阶就下去了:“行,看在肖屹的面子上,这事儿就这么着了。”
说完,他轻蔑地看了夏沉光一眼,冷哼着走开了。
……
刘思韬一走,原本对着徐文洋笑脸相迎的钱堂姜,立刻冷了脸,接过篓篓车,懒得搭理他。
徐文洋抱了一颗球,走到篮筐下投篮:“让你们看看哥的技术。”
没人接他的球,各打各的,也不跟他玩。
队员们肉眼可见地鄙夷着这个靠团委关系进来的家伙。
夏沉光更是不爽他,就连招呼队员们做热身训练,都把他排除在外了。
徐文洋皱眉嚷嚷着:“干什么啊,集体搞孤立是吧,仔细我去举报你们搞小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