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说,当年我和他还是大学同学,他的人气比我差远了。”
“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!”
夏沉光笑了下,眼底却泛起一阵苦涩。
曾经南渝大学的双校草,也是球坛最耀眼的两颗双子星。
那场全国瞩目的篮球赛里,夏沉光被许青空压制到了极点,节节败……尽全力抢来的那颗篮板球,让他摔伤了髌骨,成了跛足残废。
从此以后,两人南辕北辙。
退役后,夏沉光做生意亏光了所有积蓄,整日里借酒浇愁,消沉潦倒。
从此以后,世界一片晦暗,再无转机。
女儿是他苟活于世的唯一指望,现在的夏沉光,根本不敢回首曾经的梦想。
夏惊蝉摸出了笔记本:“说起来,许青空还给我签了名。”
“是吗?”
夏沉光看了眼笔记本上那几个字:“这么多年,他的字还……
忽然,他嗓音卡在了喉咙里。
“少年无惧岁月长。”
耳畔响起了热烈的掌声,如雷般轰鸣,响彻寰宇。
夏沉光猛地按下刹车。
远处一辆醉驾的大卡车歪歪斜斜呼啸而至,刺目的光照得夏惊蝉睁不开眼。
刹那间,世界崩跌。
潺潺的鲜血在柏油路面缓缓流淌着,染红了笔记本上那一行遒劲的小字。
少年无惧岁月长。
彼岸,尚有荣光。
……
一阵地动山摇之后,寂静的夜空变成了湛蓝的夏日澄空,耳边传来沸腾的喧嚣声。
烈日灼灼,烫得夏惊蝉几乎睁不开眼。
什、什么情况!
她和老爸不是被大卡车撞飞了吗。
可此时此刻,她却好端端站在南渝大学的香樟树下,看着好多男生女生惊慌失措从宿舍楼里跑出来。
“地震了!卧槽。”
“摇得好凶哦!”
“哪里地震了啊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夏惊蝉眼睁睁看着她爸夏沉光,从男生宿舍楼跑下来。
他穿着一条海绵宝宝裤衩子,手里还抱着他的宝贝篮球,惊慌失措地左顾右盼——
“我的妈,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遇到地震。”
夏惊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。
彼时的夏沉光,没有法令纹、没有眼袋、没有黑眼圈、更没有半头白……还是那张泛黄毕业照里那个颜值逆天的英俊少年。
夏沉光注意到对面有个女孩直勾勾盯着他,老脸一红,下意识地用篮球挡住下面的卡通裤衩。
“爸!”
女孩冲过去,用力抱住少年宽阔的肩膀,“你没事真的太好了,好危险啊刚刚真……以为要跟你天人永隔了,你要是没了,我们家连出殡送葬的钱都没有,说不定我还要继承你的各种花|呗借|……呜……
篮球,落在地上。
夏沉光嘴角咧咧着,看着扑进怀里的小姑娘,脑子懵了几秒。
她叫他啥?
爸?
他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,像投降一般举起来:“不是,这位同学,……制克制,如果喜欢哥请走流程追,先去我副队长那儿登个记,……现在不太方便。”
这会儿啥也没穿,就顶一条裤衩!
多羞涩。
夏惊蝉松开他,看着少年又狗又青涩的模样,恍然明白了。
年轻版老爸不认识她。
所以,只有她一个人穿越了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都是你未来的女儿。”
“……震荡啦?”
夏惊蝉仍旧像小时候对她老爸撒娇一样,依恋地抱着他:“我在这个世界上无亲无故的,只有你了。”
“不是,你……
夏沉光仍旧保持着双手高举的投降姿势,看着怀里的少女:“能不能先松开我,如果是想谈对象,请走流程追,别一来就动手动脚啊,女孩子家的,多不矜持,别人看到了影响也不好。”
夏惊蝉擦掉了眼角湿润的水光,盯着她爸看了许久,脸上绽开一抹明艳的笑容:“谁要追你啦!”
“你不追,你干嘛这样。”
“你是我爸啊。”
“……”
夏沉光看着她坦率清澈的眼眸,怀疑这姑娘是不是在跟他玩一种很新的东西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。”夏沉光无奈地扯开手,“直说吧,想要什么。”
“你有钱吗?我刚穿过来是晚上了,刚忙完工作,晚饭还没吃。”
夏沉光:“……”
小姑娘可怜唧唧地望着他,撒娇地唤了声:“爸,我好饿~”
五分钟的软磨硬泡之后,小姑娘心满意足地将二十元钱揣进兜里:“我先去食堂看看,晚些时候再来找你噢!”
夏沉光看着走远的小姑娘,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