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目眨了眨眼,淡定的穿过教室,把手里的便当盒轻轻放在了课桌上,看到同桌的饭盒被霸占,干脆利落的退了回去,抬头看着的场静司。
魔都之主表面淡定的跟他对视,其实心里已经激动的在洒小花了。
老子的壳子就是这么可爱!(≧▽≦)
“不乖了吗?”夏目噙着浅笑,明明是个小孩子的样子,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像位长辈,“不乖的话以后不来看你了。”
的场静司回以很纯良的眼神,他不做声的瞟了可怜的同桌一眼,同桌弹簧一样从地上弹起来,一边嘤嘤嘤一边说:“不是那样的!他绝对没有欺负过我!都是我自找的嘤嘤嘤!”
夏目:……他就知道!“逼良为娼”这种事静司可没少做!
“不管怎么说先吃饭吧,以后早上要记得带,巴卫的手艺真的很好~”夏目打开盖子,笑了,“是天妇罗~虽然大家嘴上没有说,其实还是在意你的口味的~”
的场静司眼尖的看到了那一小份沙拉,顿时脸色就不好了。
“不想吃……”他熟练地趴在桌上撒娇,“讨厌蔬菜……”
夏目微笑不变,拿起一只饭团,鼓起腮小小的咬了一口,“唔,虽然是静司的自由,但是毕竟是我的身体呢……”
的场静司默默咬牙,把胡萝卜塞进嘴里,咀嚼两下,咽了下去。
骨女努力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事情,被夏目一句话就解决了。
午餐的氛围很和谐,下午的场静司身侧的气温有了明显回升,这让全班的同学都松了一口气,放学后网球部要集体去看望部长,的场静司不得不跟从,看着一堆正值青春的少年人,他只觉得抑郁。
切原赤也被轮流打趣了一通,蔫哒哒的垂头站着,看到夏目眼睛顿时一亮,汪啊汪的就冲过来了,再一次不长记性的双手扶着他的肩膀,“夏目!你一定要相信我啊!整个网球部里就只有你最有良心了!”
的场静司淡淡扫了一眼放在他肩上的手,歪了歪头,微微一笑。
“以后还请保持距离吧,毕竟我跟你是同性呢~”
话音刚落,网球部其他人齐刷刷后退三大步,夏目绕过石化后又碎掉的切原赤也,迎着夕阳眯了眯眼。
有他在夏目身体里,谁也别想碰他的小天狐!
病房里很安静,幸村精市低着头,慢慢攥紧右手的绿色止汗巾,握紧到一半的时候,却陡然无力地松开,止汗巾掉到病床下面,他想弯腰去捡,却发现这个简单的动作他都几乎做不出来。
夏目之前提议去德国的建议,他笑着说要在考虑,其实内心已经不抱多少希望。对于一个运动员来说,一点一点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感触无疑是最大的恐怖,他握不稳杯子,出入要乘轮椅,越来越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废人,活在这世上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。
那么就不如……放弃了吧……
突然有敲门声传来,控制过力道,但是敲门的人显然有些急躁,三下敲响之后,不等门内的回应,自顾自的推门而入。浅亚麻色的短发蓬松,眉眼温和的少年站在他面前,琥珀色的眼眸却凌厉如刀锋。
“为什么拒绝?”他毫不客气的质问,夏目的好意被人弃之于不顾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,偏偏这个自暴自弃的家伙他动不了,虽然他觉得直接动手可能更快一点,打昏装上飞机直接运送到德国做手术,然后是死是活再听天由命。
不过有夏目在的话,幸村精市手术不成功的几率小的可怜。他们无法过多的干涉人类的生死,些许辅助手段还是可以使出来的。
幸村精市微微一笑,病痛让他显得有些憔悴,更显得肤色苍白眉眼如画,他低下头,几缕蓝紫色的发丝垂落到眼前。
“不需要再麻烦大家了,反正也是……”
“也是什么?!”
“不会成功的……那么低的几率……”
的场静司不再说话了,他静静地看了幸村精市一会儿,突然说:“现在那群傻瓜正在询问医生,正在安抚你的父母,正在商量给你买一个什么样的花篮,你却在这里——”
“像个懦夫一样龟缩起来!因为恐惧不敢迈出哪怕一步!”
幸村精市有些呆掉了,夏目怎么会有这样激烈的语气,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带着讽刺的言语,字字句句都好像带着尖刺,毫不留情的挑开他心中血淋淋的伤口。
“你不是夏目……你是谁?”
☆、 醒悟
“有什么意义吗?对于已经不想看到明天的你而言,已经没有意义了。”浅琥珀色的眼眸噙着一抹明锐的金杏色,的场静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脸色苍白的少年,语带嘲讽,“所有人的温柔把你宠坏了,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有自怨自艾的权力,但是实际上,你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个人!”
“弱肉强食是天定的法则,而没有赌上性命的那些,连弱者都比不上,就好像你……这幅样子真是狼狈啊……”
从未听到过这样尖锐而不客气的言语,幸村精市抿紧了唇,他现在连